但从没有一只能让他从骨子里感到恐惧而颤栗,那是泯没了所有虫性的,从地狱里爬出来索命的厉鬼。
指间脱离了下巴,蒂米亚罗收回手被小雄子的退缩弄得兴致缺缺。
珠玉在前。
要不是接连见到了俩只绝色雄虫,说不定他会耐下性子玩次养成。
雌虫转身落回躺椅合上眼,随意摆摆手,站在旁边的下属立刻心领神会,将泽多带离。
好一会儿,不知想到了什么,蒂米亚罗猛地睁开眼,眼底的欲望愈发浓郁,随即伸出嫩红色的舌尖舔了舔嘴角。
宝贝,别让我等太久了,我可没那么多耐心。
一声声病态的狂笑在房间里经久不息。
安嘉做了好长好长的梦,比他这三十年来经历的事情还多,恍如过完了自己的一生。
他如个看客,那么多的事转瞬即逝,在他的心里留不下一点痕迹,但就那么一件让他无法释怀。
痛不欲生。
安嘉知道自己死了,因为他看见自己以灵魂的形式站在一旁,目光死死盯着不远处。
动动被赶出家门,小小一只坐在大门口的地上嗷嗷大哭,而门里面那只令他无可抑制心动的俊美雄虫怀里搂着一只娇美的亚雌。
他居高临下看着,那一贯会因为他们父子而微微软化的脸此时却面目全非。
安嘉的灵魂怔楞住了,不敢相信雄虫真的有了其他的虫,更不敢相信雄虫会这么对虫崽。
雄虫冷漠而高傲,默然看着哭得十分凄惨的虫崽,冷冷开口:“快离开我家,他也只能生一只雌虫幼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