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手拎着双鞋就噔噔噔过来了。
被叫住的那林小脚趾蜷缩了一下,长长的睫毛搭在眼睑处,面无表情看着雄虫蹲下握住他白瘦的足弓将毛拖套进去。
帮对方穿上后泽多松了口气,抹抹额头上冒出的细汗,鼻尖红红的有些可爱。
仿佛被一根柔软的羽毛轻轻拂过心尖,那林心不经意颤了颤,无意识动弹的指尖无声泄露着主人心绪的波动。
他穿着染着雄虫体温的毛拖,缓步移到全身镜前,看着镜子中的自己,红眸的水光一圈圈荡开。
“过来。”轻声细语。
泽多并没有注意到对方语气的变化,只是顺从地过去,接过他递过来的木梳。
从一开始的笨手笨脚到现在的熟稔。
他微微踮起脚尖抬起手,木梳畅通无阻地从雌虫头顶往下一直梳到到脚边,动作轻柔而认真。
因为那林是雌虫,比泽多还高了半个头,在雄虫看不见的地方他微微曲着膝盖,好让对方的姿势舒服一点。
长直柔顺的白发让泽多百摸不厌,雌虫虽然像一块冷冰冰的石头,头发却意外的柔软。
泽多紫眸里满是认真,贴得很近,足以看清对方修长的颈侧上因白的发光十分显眼、细小而众多的血管。
“你好白啊!”泽多感叹着,手不自觉往前伸触碰到了对方白雪般的颈部,手触下的皮肤细腻光滑,比细碎的白沙的手感还要好上不少。
那林的睫毛极快扑闪着,一点温热引得冰冷的肌肤瞬速窜起鸡皮疙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