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会想不开的,更何况我又不是你这种手无缚鸡之力的雄虫,掉下去也可以自己飞起来。”

他松开垂放在栏杆上的手,向泽多勾了勾指头,声音被风轻易吹散,听起来有种温柔的错觉:“过来。”

泽多被他吓得眼睛都红了,发现不是自己想的那样高悬的心稍稍落下,但此时并不是很想搭理对方。

心不甘情不愿地磨磨蹭蹭着,好一会儿才到了护栏边。

那林问他:“你想回家吗?”眼里没有一点开玩笑的意思。

雄虫眼里的惊喜陡然浮现,遮掩不住的那种,欲言又止。看着他的脸又忍住了心中强烈的渴望,像是在敌人面前暴露了自己的弱点后就会面临死亡。

“殿下不想吗?”再三犹豫后泽多反问,彼此眼里清晰倒映着彼此的脸。

那林不说话,喉间发哑如鲠在喉,他不想,但他不会告诉对方的。

他雄父在他很小的时候就去世了,他已经没有了其它的牵挂。

将泽多的全部反应看进眼里,那林的眸底暗了暗,剔透的红玛瑙般的眼瞳掺进了些许暗色,被雪肤衬得血红的唇勾起一丝意味不明的笑。

“回去就再也见不到我了。”

他淡淡陈述。

泽多犹豫了,紫眸里慢慢充满了纠结,他肯定是要回去的,但那林也是他迄今为止唯一的伙伴,他不想失去他。

心都揪在一起了,不管动哪一边都疼得难以呼吸。

雌虫垂眸,呼吸轻到快没有了,在被身体挡住的另一侧手用力到发白,躯体微不可察地颤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