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迷的时候我做了一个很恐怖的梦。梦里我死后您将动动赶出家门, 因为他是雌虫您不喜欢他,您身边有了另一只亚雌, 还有了你们的蛋。”
安嘉瞬间泣不成声:“动动哭得撕心裂肺, 而您却没有一丝心软,我跪下求您, 但您什么都感觉不到,搂着亚雌进门将我们隔绝在门外。”
“那时我好后悔, 为什么没有向您表白心意, 为什么要将您推给别虫。因为我好自卑, 在光鲜亮丽的您面前, 我就是只灰扑扑的丑小鸭, 那种差距——”安嘉握紧了拳, 平时金灿灿的金眸黯淡无光。
“可能是我极其一生也无法追赶的。”
他用手背抹了抹满脸的泪, 带着哭腔却异常郑重认真。
“但我却——不甘心。”
“所以,我想问您,愿意和这样一只不完美,自卑懦弱,甚至会给您丢脸的虫仅仅两只虫度过一生吗?不自量力的奢望……因为他愿意为您献出生命,会用一切去爱您。”
他布满红丝的眼里等待着对方的答案,唇边轻微颤抖,泄露出丝丝缕缕的紧张,一点点将包围,随着时间的流逝收得越来越紧,浅浅的窒息感封闭了感官。
在雌虫说话的过程中谈隽目不转睛,久不动的眼眸干涩,从他脸上看不出情绪阴晴。
砰砰砰!
寂静无声,只是彼此的心跳声愈演愈热。
一瞬间两虫的距离被谈隽瞬间拉近,近到颤动的睫毛交错在一起,你我不分。
“没有跟你说过吧,以前我从没有结婚的想法……就算结婚也只会娶一只虫。”谈隽辖制住安嘉,滚烫的鼻息喷洒到他身上,眼眸深深,眼底深藏的情绪一点暴露出来。
带有温度,说不清道不明的柔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