格恩琪顿时眼睛瞪圆,一点点神采被渐渐抽走,像溺在水里挣扎却连一根稻草都抓不住,一股难以言喻的悲凉渐渐在心里蔓延开。
生疼。
“凭你的能力,一定能找到一只对你好的雄虫的。”随后他又淡淡补充了这句,然后就松开了禁锢对方的手。
恩格琪用手揉了揉发疼的下巴,看着米莱毫不留恋的背影,失控地大喊大叫:“有本事你当初就别救我!!!”说完后大口喘着粗气,像用尽了一身的力气。
不远处的米莱听到这句自暴自弃的话,身体一顿,无奈合眸尽显冷漠,下一秒拖着明显沉重了不止一星半点儿的脚步离开了。
虫没影后,恩格琪踉跄后退了几步随即失力倒地,眼睛失了焦距,豆大的眼泪自眼角倾泻,他难堪极了,用手背胡乱抹着眼眶,却怎么都擦不完。
像是被至亲抛弃在冬日的街头那般痛得撕心裂肺,他用展开的双手捂住眼部,以至于不让自己的怯弱直直暴露在空气里。
一声声哭泣声像猫儿那般细,呜咽着,压抑到极致的哭声更显可怜。
哭得稀里哗啦,他也不失刚强,不是要我去找雄虫吗?谁怕谁,我就找给你看定了!
他猛地擦掉沾在脸颊的泪珠,粗暴的动作后留下一道道触目惊心的红痕。
仿佛吃了定心丸,恩格琪双手撑地从地上爬起来,眼睛红丝遍布,眼角的湿润一时难干,铆足了劲,快步离开了这里。
吵闹声顿时消弭。
十分钟后。
在另一个方向,已经离开的米莱又出现在这里,看着空无一虫的走廊,他垂下眼。
他蹲在墙角处一言不发,怔怔看着手指上的冷硬的黑戒指,质地粗糙而劣质,但由于戴久了棱角被磨地圆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