泽多半路被一只虫叫住了,他停下脚步看着面前的这只亚雌。头发曲卷,脸颊薄红,因为是娃娃脸更显小,看起来和他年龄相仿。

“请问有什么事吗?”泽多礼貌地问。

“阁下。”恩格琪晃荡着脑袋,被酒精麻痹后脚步有些不稳,踉跄两下险些直接扑进雄虫怀里。

泽多急忙扶住对方,对上半身撑在自己手臂的亚雌关切地问:“你没事吧?需要去那边坐一下吗?”

恩格琪难受地动了动喉咙,睁开混沌不清的眼,唇瓣吐出的话带着淡淡的酒香:“不用,阁下——”他打了嗝,双手揪住泽多的衣领,脸凑到对方面前,半醉半醒道:“要不要当我男朋友啊?”

语出惊虫,泽多有些被吓到了,想收回手又怕他会摔倒。

只得保持这种太过亲密的姿势,手无处安放,稍稍动一下都可能碰到什么不该碰的部位。

“你醉了。”泽多抿了抿嘴角,耳尖发红,他很少离雌虫或亚雌这么近距离。

“没有!你真得不考虑不考虑?”亚雌直接捧着泽多白净的脸,气息一股股喷洒到白皙的肌肤上,引起一阵阵鸡皮疙瘩。

在不同的方向,两只雌虫脸色都不怎么好看。

“真的不行。”泽多有些欲哭无泪,跟醉鬼讲不了道理,只得摇摇头。

恩格琪脸皱成了个包子,不悦地眯着眼,细长的眼有些危险:“嗯?说!我哪里不好?”朦胧的眼瞳不知道看到了谁。

“不是的。”雄虫求生欲极强,幸得急中生智:“……我,家里给我定了亲!”

“这样啊——”恩格琪迟钝的脑思考着,慢慢放开了手,喃喃道:“找个雄虫还不行吗?”他满脸的落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