谈隽没有给他一个确切的回答,攥着左手扳指的指腹愈发用力,产生一道道热源。

良久,黑白分明的眸子才认真看着他:“你想要怎样的交代?比赛不可能暂停或重来了。”他没开玩笑。

闻言,新锐躯体一震,犹豫不决,他摇摇头艰难道:“只要能揪出凶手……我情愿自动弃赛。”

谈隽微不可察地叹了口气,手搭在对方肩头,千言万语皆在这只手的重量上,“一定会让凶手付出代价的。”

新锐更红了,眼眶泛着水光,死死咬着唇,要他放弃这机会谈何容易,只要他表现出彩就会省下大把时间直接跳到顶层,就能接触机甲研究的核心。

但是他是研究所的一员。

所以他选择不宣扬,不打草惊蛇。

不多时,和这里压抑至极的气氛不同,他们听到了前台的欢呼声,这些项比赛已经结束了。

泽多从里面打开机甲门,头冒出来后,头发已经全湿了,脸色也苍白的可怕,细看还会发现他的指尖在发抖。

“没事吧?”派东一溜烟就到了他面前,眼里满是关切,小心翼翼地扶住他,不经意间又看到了对方手腕上的红白手链。

唇角不自觉下垂,雄虫很看重这看起来并不贵重的手链,以至于汗湿或勒出红痕也不情愿摘下。

这么想着,派东更不开心了。

泽多精神力竭尽浑身脱力,因此并没有拒绝对方的搀扶,他此时还没恢复过来,情绪寥寥地摇摇头。

半分说话的力都没有。

他迈着沉重的步伐到了老机甲师面前,低垂着头,唇色惨白寡淡,眼里满是愧疚:“对不起,辜负您的期望了。”在驾驶的过程中他已经知道自己存在的大量不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