曼尼达突然红了眼。
“怎么了……你别哭呀!”雄虫突然手足无措起来,单手放到下面给亚雌接眼泪。
曼尼达都气笑了,边哭边笑给了他一拳。
“殿下,他们杀进来了……我们抵达不了了。请您速速与我离开!”斯巴鲁冲上来时,来顿登正负手看着皇宫的全景,混乱的血腥的,他此时踩着的地面是皇宫的制高点。
登天台是每代虫皇上位时举行大典接受全虫族敬仰的地方,至高权利的象征。
听到雌虫的声音,他慢慢转过身,毫无情绪的脸显得那般冷血,他微眯着眼斜看着远方,呼呼的大风吹乱他的头发。
“去将艾弗森带来。”他没回巴斯鲁的话,语气森冷。
巴斯鲁不赞同,想继续劝他:“殿下——!”却被对方决绝的眼神硬生生制止了,他恭敬的低下头应了。
艾弗森是被巴斯鲁像拎鸡崽一样提上来的,垂头丧气的。雌虫直接将他扔在来顿登面前,在一边站定。
“殿下,虫带来了。”
背对着的雄虫淡淡嗯了一声,目光还是盯着战斗最激烈的地方,并不回头。
半躺在地的艾弗森屈辱极了,半撑着起身,用手背狠狠抹了下自己的脸,恶声恶气:“你到底想干嘛?要杀要剐随你便!”
来顿登嗤笑了一下转过身,脸上被风吹的微微发白,“不急,来,看看你的子民。你应该保护的子民此时在互相残杀。”
艾弗森闻言脸僵住了,挣扎着起身,脚步不稳的走到护栏边,看下去,他在护栏上的手便死死握住了,骨节发白。百米之下,明显隶属于不同阵营的军虫厮杀着,黑烟交织着白烟笼罩着,其间机甲摩擦产生的白光,被炮弹击中的虫喷涌的鲜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