克欧西干巴巴笑了一下,故意拿手来扇风:“热,太热了!”

“不会啊,是没调错温度。”谈宁抽空抬头看墙上的温度显示器,“可能是太闷了。”他走过去又把窗给开了。

趁着会儿功夫,克欧西抬手臂把自己又冒出来的汗偷偷擦了。

“喝杯水。”谈宁走过来给他倒了杯水,克欧西接过咕嘟咕嘟一口干了,他舔了舔嘴,勉强压下了那股燥热。

等他平复后谈宁又给他量了一下心率和体温:“没事,可能刚才就是闷着了,体温的确偏高了些。”

见雄虫这么认真,克欧西咬到了舌尖,急忙撇清:“我,我没事了,麻烦阁下了。”他唰一下起身。

“真没事了?如果还不舒服就说。”谈宁有些怀疑。

“真,真好了。”克欧西吞吞吐吐回答,有些心虚。

谈宁见人高马大的雌虫话都说不利索了,也不强求,将听诊器收到口袋:“嗯,没事就好,回去记得多补水。”

克欧西落荒而逃,他扶住墙角深深的喘了口气,手背盖住那窘迫的眼,突然暗骂了一声。

不久,军部的虫都发现他们的烈驹不对劲了,结束训练后总是独自坐在角落,呆呆地望着一个方向。也不再热衷于与虫搏斗,反而偷偷摸摸拿着什么书在看,有虫凑近就忙不迭藏到身后,小气得很。

啧。

没过多久,他们就找到了原因。

他们自视甚高的克欧西少将,天天抱着一束白茶花在医务室门口磨磨蹭蹭的,他将花送给医生的时候被虫撞见了几次。

到后来一有空动不动就往那跑,甚至都开始警告装病来博取雄虫注意的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