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祥骑上自行车就往家里赶,夜风吹得他双腿直发软,一路摔了好几个跟头。

二老听见门外有动静,也急忙起来了,看见一双孙子孙女哭着跑了进来。

孙子比孙女大,哭着把事情的经过说了一遍,李祥妈一听差点犯病,李祥爸急忙给她吃了颗药才勉强稳定住。

李祥妈老泪纵横:“造孽啊,真是造孽啊!”

李祥爸见老伴缓过来了,把一双孙儿交给她照顾,异常心焦地去了儿媳妇家。

半夜,冷风,伸手不见五指。

路上万分焦急地奔走着一位年迈的老人,老人衣衫单薄,在寒风中瑟瑟发抖,风把他的白头发都吹起来了。

他顾不得想别的,只盼望儿媳妇千万不要出事。

李祥赶到的时候,屋里一股浓烈的农药味道,桌上放着一瓶打开的农药,刘金凤披头散发地坐在地上。

她并没有喝药,只是想用这个办法逼李祥不要和自己离婚。

如果真想死,她早就不声不响喝药死了,不会吓唬两个孩子,要让两个孩子一起陪葬,更不会故意让他们去通风报信。

这只是她留住男人的手段。

她没出嫁的时候,常听村里的长舌妇说,一哭二闹三上吊,这个法子制男人贼灵。

然而她忘了,李祥和她们村的男人不一样。

李祥见她并没有事,紧缩的一颗心落到肚子里,随之而来的是内心的愤怒。

踏进门的那一刻,他先是紧张,然后就觉察到上了刘金凤的当,识破她是故意这么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