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弟弟沈豆把怀里的包子举到她面前，小孩不知人间愁苦，幼稚的童声甜甜的、脆脆的：“姐姐，吃肉包子。”

“姐不饿，留着给你们吃。”

沈豆摇摇头：“我和哥哥都吃饱了，姐姐吃。”沈豆的小胖手执拗地举着。

大弟沈谷开口了：“姐，你快吃吧，不然被爸看到，他又要打你了。”

沈霜摸摸大弟的头，苦笑一下：“我吃了，爸也一样会打我，这肉包子他是有数的，少一个就会算到我头上。”

“不会，我就说晚上我和弟弟饿了，分吃了一个。”

沈豆的小手还举着肉包子，一双亮亮的眼睛看着她。

见两个弟弟这么执着，沈霜接过肉包子，大口吃了起来。

肉包子很香，只是眼泪流到嗓子里，又有些涩。

“姐姐，我不要你嫁人，等我长大长高后，我会保护你，到那时就没人敢欺负你了。”沈豆见姐姐终于吃了包子，爬到姐姐的腿上撒娇。

沈霜摸摸他的光头。

大弟也依偎在她身边，好像姐姐就是妈妈。

两个弟弟，小弟六岁，大弟七岁，都是她从小看大的。

张素花生她时难产，生完以后身体没养起来，十年间没有再生养。

那时沈胖每天借酒浇愁，喝醉了就打她，骂她是不下蛋的鸡，沈霜从小就见惯了父亲的狰狞嘴脸。

到第十一年的时候，张素花终于又怀孕了，当年就生了大弟，第二年又怀了一个，生了二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