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曜又道:“她死之前,其实我也很久没见过她了,我甚至不知道她长什么样子。”

温沅静静地听着,他知道现在并不需要说话。

“她死之前的一星期给我打过电话了,我没有接到。”时曜的尾音越来越哑,“后来,我就忘了。我没有给她打回去,如果当时,”他似乎哽咽了一下,又继续道,“如果当时我想起来给她打个电话,会不会我姐……”

她就死不了了。

“不怪你,”温沅说,“和你没关系。不要把过错揽到自己身上。”

温沅突然察觉脖颈间传来一丝凉意,有一滴水顺着脖颈流到锁骨。

半晌,他听到时曜“嗯”了一声。

半小时后。

温沅手抵着太阳穴,坐在了天台栏杆下的台阶上。

看,多丢人,让人抱都能抱的腿软。

时曜这会儿已经恢复了,只是看上去有点不自然,半晌,有抹了把脸,有些愧疚的说:“好点了吗?”

“嗯,好了,”温沅沉着脸,不知道在和谁置气,“非常好。”

为什么会让人抱一下就腿软?

就算oga身娇体弱,也不能这么没用吧?

温沅越想越生气,他愤愤的起身,谁知刚站起来,便踉跄了一下,被时曜眼疾手快的一把抓住。

操。

温沅这辈子就没这么无语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