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沅的唇角绷直,眸子像是翻滚的海水,他没有说话,径直的朝着后面去了。

后面看样子是个储物间,时曜低头坐在一个板凳上,衣服被浸透,手腕虽然简单的包扎了,但是指尖滴着血。

看样子挺严重。

温沅看着地上那一小片血迹,和时曜不在乎的模样,怒气就升了起来,他凶声道:“时曜,你要想死的话就死远点儿,别在这儿碍我的眼。”

“同桌,”时曜听到声音抬头,“我没事,别担心。”

“你哪只眼睛看到我担心你了,”温沅声音冷酷,“要不我右边再给你来一下,刚好对称。”

时曜虚弱的笑了一下,他唇色原本就淡,这会儿已经成了接近白色,“给你刀你也舍不得啊。”

温沅在唇上看了半晌,皱了皱眉,“走,去医院。”

“医院啊,”时曜看了眼手上浸红了的纱布,“不去不行啊。”他又抬头看着温沅说:“我不喜欢医院,味道太难闻了。”

“不喜欢医院,上次陪我在医院呆这么久?”温沅说。

“那不一样,”时曜抬头,盯着人的时候,眼睛里似融了一层雾,带着点可怜道,“同桌,你就别让我去了行不行,我真的没多大事。”

他抬起手对着温沅摇了摇:“看吧,真的没事。”

温沅皱眉,漠然的又问了他一遍:“你到底去不去?”

“不去,”时曜这会儿像个置气的孩子,坚定的说,“死也不去。”

“好,”温沅盯着他的眼睛看了一瞬,转身就走。

他很生气的想,爱去不去。

失血再多,管我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