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严垂下眼睑,手插进裤子口袋里,转头居高临下地看着她:“何曼曼。”
他只是喊了她的名字,何曼曼瞬间吓得一个激灵,往后一退撞到了电梯墙壁上。
她的脸迅速绯红,微微咬唇,低着头不知道该说什么。
章严面上严肃,心中却忍不住想笑,她真是跟从前一样,一丁点动作也能把她吓成这样。
就像那时候他坐在她的前面,偶尔回头冷不丁地喊她一声“何曼曼”,次次都能把她吓得一哆嗦,而后便忍不住在他背上不轻不重地用指甲戳一下:“章严,你干什么吓我?”
阔别六年,曾经素面朝天的女生会化妆了,会穿高跟鞋了,唇色娇艳,身姿窈窕,如一枝嫣然芬芳的栀子花。
但她再也不会伸手戳他了。
章严眸色深邃清寒,声音不疾不徐:“你在瑞恒工作?”
这话等于是废话,但何曼曼还是答:“嗯。”
两人再没有话,时间无形却还是可以在两个人中间画上一道深深的沟壑。
多年之前何曼曼就知道,她说出去的话收不回来。
从那时起,她跟章严之间就再无可能,哪怕如今他们站在同一间电梯里,却也是身处两个世界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