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过了不知多久,一阵急匆匆的脚步声由远及近。
“sgle发烧了?”医生熟练地拿出吊瓶和碘伏。
顾明意轻轻揉了下陈榷紧皱的眉头,手伸进被子将他的一只手拿了出来。
消毒,绑带,扎针。
顾明意举着吊瓶,看着医生从箱子里掏出一个折叠的挂架,麻溜地将它展开后,把吊瓶挂了上去。
“一共有三瓶,我在这守着吧,等会怕你们睡过去忘记给他换吊瓶。”医生说。
顾明意握着顾明意打针的那只手:“我来吧。”
“你会吗?”医生问。
顾明意点点头:“在国外那会儿我妈妈也经常生病。”
医生寻思了一会儿,点点头:“那行,你别睡过去了。”
折腾了有一段时间的房间里重新陷入安静,顾明意握着陈榷因药水流入逐渐冰凉的手,将自己手心的温度传递过去。
陈榷额头在不断冒着冷汗,刘海被打湿,一绺绺地沾在额前。
顾明意将他的手放在被子上,起身去自己房间拿了个毛巾,回来后一只手握着陈榷的手,另一只手拿毛巾给他擦去额头上冒出的汗珠。
整个房间里只有两人的呼吸声还有吊瓶滴答滴答的声音。
三瓶药打完便过去了两个多小时,最后一瓶只剩一点点的时候,顾明意抬手摸了一下陈榷苍白的脸。
“拔针了。”他轻声说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