浴室内一片氤氲，淅淅沥沥的水打在地板上的声音混着男人或急促或餍足的喘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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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醒来后, 陈榷身下的不适感已经退却了大半，顾明意的脑袋埋在他的颈窝出，呼吸匀浅，陈短短躺在顾明意的枕头上, 打着轻鼾。

陈榷抬手撑着身子坐了起来，顾明意揽着他的手顺势滑到了他的腰间。

“醒了？”顾明意闭着眼，声音倦懒。

“嗯。”陈榷说着捞过了顾明意头上的陈短短，“有点饿了。”

“毕竟运动了一晚上，是该饿了。”顾明意亲了亲他的腰，睁开了迷蒙的眼, “等我一会儿, 起床给你做饭。”

陈榷想着自己前一天晚上被人翻来覆去的折腾, 从床上折腾到浴室，从浴室折腾到窗前，不由地滚了滚喉结：“好。”

他掀开被子打开衣柜随便拿出来一件t恤套在了身上，走进浴室洗漱，没一会儿，顾明意也推门走了进来。

白色的绵密泡沫粘在陈榷的嘴角，顾明意偏过头一边看着他，一边给自己的牙刷上挤了牙膏：“我第一次跟你一起刷牙的时候你知道我在想什么吗？”

陈榷扬了扬眉毛示意他往下说。

“我在想……”顾明意伸手抹了一把陈榷嘴角的泡沫，“能含在嘴里又吐出来的白色东西，不止有牙膏。”

话说的委婉又暧昧，但并不妨碍陈榷听得面红耳赤。

“正经点啊。”

“只对男朋友不正经。”顾明意笑了笑，捏了捏他的脸颊，“今晚有机会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