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了船,云锦乐掀开小披风的一角,让容蒹帮忙探查晏离阙的情况。
容蒹一指点在晏离阙眉间,片刻后便收回手:“他无事。”
云锦乐将小披风拢上,愈发苦恼:“可是昨夜,它的尾巴流了很多血。”
大概是她愁眉苦脸的样子太难看,容蒹难得放柔了声音安慰她:“少主,你这是关心则乱。你若实在不放心,回去找尊上替他瞧瞧。”
“我知道了,谢谢你,容蒹长老。”云锦乐抱紧晏离阙,进了船舱。
外面风大,她不敢再让晏离阙受凉,生怕一个不留意,它身上又开始结霜。
楚明霏也在船舱内,苍白着一张脸,身上裹着一件狐裘,云锦乐扫了她一眼,自顾自在暖炉边坐下来,有一下没一下顺着小狐狸的毛。
云锦乐不想生事,不代表楚明霏会安分守己,只见她一挑眉梢,不怀好意地开口:“怎么,这次这只狐妖又为救少主受了伤?”
云锦乐动作一顿,只当没听见。
船舱里温度很高,不用担心晏离阙着凉,云锦乐将小披风拨开些,露出小狐狸的脑袋。
楚明霏继续咄咄逼人地开口:“少主这次又要如何报答他?以身相许?”
她说完,自己倒先笑了一声,掩着唇,笑得花枝乱颤。
笑着笑着,楚明霏瞪大眼睛,死死地盯着云锦乐:“你,你要做什么?”
她一边说着,一边后退,抵着脖子的冰棱也随之往前,冷意一点点从脖颈处蔓延至全身。
她是算准了云锦乐不会对自己如何才这般口无遮拦,云锦乐一贯好脾气,以前哪怕和她起冲突,至多不过骂她几句,现在怎么,竟直接动手了?
楚明霏心中大骇,却见云锦乐手指一动。
冰棱往后退了寸许,又直直朝她刺来,擦着她的脖颈,钉进了船舱的木墙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