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锦乐看着桌上厚厚一本药典,心如死灰。
下学后,众弟子陆续离开,云锦乐与晏离阙留在春言阁抄药典。
这一抄便抄到了晚上,期间桃溪来过,给他们带来午膳。即墨织鸢也来过,扶桑神树觉得看他们两个抄书太无趣,便藏在即墨织鸢的长毛下出去玩。
夜幕降临,灯火星星点点亮起,晏离阙搁下笔,抄完一遍。
云锦乐正在抄第二遍的开头。
她经常被罚,所以很有经验,抄得快些。
抄了一下午,云锦乐的坐姿已经由端正变为趴在桌子上,松松地握着笔,写出来的字也是歪歪斜斜的。
反观晏离阙,每一页的字迹都很整洁,笔锋苍劲有力。
云锦乐隐约觉得这个字迹在哪见过。
晏离阙拿了一沓纸,提笔蘸墨:“我帮你抄。”
“不行。”云锦乐按住书册:“容蒹长老认得我的字迹。”
若不是如此,她早便分给桃溪抄了。
晏离阙一笑,没多说什么,提笔在纸上写起来,云锦乐本没精打采地看着,随后便直起身子,满眼讶然。
纸张上的字迹,与她的十分相似,不仔细看根本看不出来。
云锦乐想了想,分给了晏离阙三分之一的抄写任务。
两人奋笔疾书,一只雪白的兔子忽然跑进来,围着云锦乐叽叽乱叫。
云锦乐听不懂,茫然地看着它。
晏离阙顿笔:“它说,愿生不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