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谁,谁怕了。”林景墨试图甩开那只手,偏偏洛川牵得紧,一时间居然甩不掉。
洛川拉着他的手继续往上走,声音的来源是二楼左侧尽头,他们便瞎摸着往那个方向去。好在眼睛的适应力还不错,在黑暗中待了一段时间后便能看清部分脚下的路。
尤其是那些刷了淡黄色的科室大门,在黑漆漆无灯的走廊里尤为显眼。走廊的尽头是一扇紧闭的破损门窗,两边都是木门紧闭的科室,约莫有十几间,跟一楼进来时看到的科室应该是上下对称的。
只不过单就这么看,还真是什么也没有。而且二楼的地面明显要比一楼干净许多,墙面也较为干燥没什么发霉的地方,相对来说味道就没那么难闻。只是最开始的那股消毒水味儿,倒是越发的浓重了。
林景墨这人平时脾气就说不上多好,碰到这种让他打心底里发寒的事情时,最多的反应便是窝火,很多时候都带有极强的攻击性。
他试图推了推左边离他最近的那扇门,锁着,打不开。于是转身便是一脚,生生地把那扇门给踢破了。
木门轰然倒下,房间里是一些放着积灰的医用器材。他转头对依旧拉着他手的洛川说道:“你要是不这么抓着我,我能发挥得更好。”
洛川依言松开了那只手,右手往边上那间同样紧闭的大门方向抬了抬,面带好笑的对林景墨说道:“请开始你的表演。”
林景墨暗骂一句,还真就这么一扇门一扇门地踢了过去。一连踹了七八扇,他腿脚止不住得有些发麻。屋子里也多是些器材药柜,或是多年不用的办公桌档案柜什么的。
他抖了抖被汗浸湿的短袖汗衫:“不是真打算全踢开吧?里面都是些没用的东西。”
洛川道:“反正也要找人,一间间看也挺好。”
“啧。”林景墨休息了会儿,又往边上的另一间门上踹了脚,也不知道是不是他力气用完了,这门居然没被踢开。
其实就按他两现在的动静,要是有活人估计早应声了,除非那人是昏了或者根本就已经走了。他严重怀疑洛川只是在变着法儿地折腾他。
洛川挑眉,略显嘲讽地说道:“我还以为你至少能踢十扇。”
林景墨顿时有种被挑衅的错觉,摆手道:“你闪开,我还就不信了。”
洛川顺着他向后走了两步让开,林景墨冲刺一小段后,飞身往那门上踹了一脚。这回门倒是被踢开了,不过房间里的东西却让两人眼睛都看直了。
标本?这是林景墨第一个刷过脑子的词。房间里放满了圆柱形的玻璃瓶,每个玻璃瓶里都用福尔马林泡着个:“婴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