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着房中一阵沉默,有名想按照套路这个时候该是表忠心的时候,也没多想便说:“老爷,小人的这条命是大小姐救下来的,不知道老爷有何吩咐。”
床上的老人咳了一声说:“该吩咐事已经吩咐了,你的任务就是演场戏,帮助家中渡过这场难关。听说你读过书,实属难得,这样也不会太委屈福儿,你在那边的婚书上签个字就行了,具体的细节廖管家会告诉你的。”
有名一头雾水,来不及细想就退了一步,刚转过身就看一个满脸悲痛的中年人颤抖着手向旁边的大圆桌上指了一下,圆桌上放着纸笔。有名没敢说话,朝圆桌走了过去,身后的管家跟了过来,在纸上指了指签名的地方。有名没敢看纸上的内容,只是在昏暗的油灯的闪烁中提笔写下了名字,签名的时候留了个心眼,写下了“曾有名”三个字。
写完后便向床上的人行了一礼,恭敬的说道:“老爷,那小人退下了。”
只听床上的老人用虚弱的声音说:“好,你下去吧”。
有名也没敢看其它的人,退了一步转身朝门外走出去。出门后看见院中好多人站着,有的哭着,有的焦急的朝里面张望,有的在窃窃私语,有名没敢过多停留,出了大院们一路朝自己的住处走去。
一路上思绪万千,心中大概能明白发生的事情,这种事情可能涉及到争夺家产,可自己对曾家是一无所知的,只能寄希望老爷的身体好转,这可能是最好的结果。毕竟自己还寄居在曾家,大小姐是自己的救命恩人,何况就目前的情况来说,自己已经被牵涉到这件事情中,假如说这个家换个主人,以现在的身份可能也没有好下场。
回到小院,吴护院也不知道跑那里去了,借着昏暗的灯光想了半天,没有结果。看着摇曳灯光,思绪乱飞。刚醒过的时候,以为自己是一个过客,过一天算一天,哪天自己伤好了,逃出去改头换面,或许能在这个陌生的世界上苟且一生。现在看来,自己是被套进去,说不好真会在曾家为奴一生,或许搞不好渡过这个难关曾家会把自己弄死了。再仔细想想,可能的结果有三个,一是老爷活着,这是家丑自己得死;二是老爷死了,大小姐在这场斗争中失败,自己可能也会被弄死;三是大小姐平稳掌权,可能结局会是卸磨杀驴,自己还是得死。越想越丧气,想着想着不知不觉间趴在桌子上睡了过去,睡梦中隐隐的听到了悲戚哭声。
不知道过来多久,自己又一次被人推醒,连续两天没休息好,有名抬起头强睁开眼,看到的依然是吴护院,听吴护院:“你小子怎么还睡觉,家里出了这么大的事,兮儿姐在门口等着你,快起来”。
有名赶紧起身跟着吴护院走了出去,看见兮儿一副熊猫眼,抽泣着说:“吴掌柜把府里出卖了,族叔要见你,边走边给你说。”
看着兮儿沮丧的模样,有名大概猜出了一些事情,就是不知道自己能不能帮上忙。一边和吴护院跟着兮儿向前走,一边听发生的事情。老爷昨天晚上已经去世了,得的急症,大夫也束手无策,晚上吴管家就通知族叔曾祖泰,今天一早就来闹事,声明要把大小姐赶出宗族,把有名抓起来。理由是二人的婚书不合礼法,不符族规,应该有宗族选出合适人选继承老爷的遗产。
一路上,有名已经大概明白怎么回事,又想兮儿打听了这个族叔的大致情况。不知不觉来到主院的门口,大门、院廊和屋檐下已经变成了白色,灵堂已经陈设起来,院中除了站着几个麻戴孝的人外,多出了昨天见到的吴掌柜和一个一身长袍的中年人。有名心想,这个人就是那个族叔吧,看起来很儒雅,四十多岁,面容方正,看起来不像坏人。再看看那个吴掌柜,慈眉善目,感觉也不像是坏人。但目前的情况看来,这两人可能早有勾结,谋夺曾家的家产。
有名刚走进院子,只听那族叔厉声喝道:“来人哪,把这家奴抓起来”。
这已经是来到这个世界上的第二次了,有名心中无名火起,心想这到底是什么搞屁倒灶的事情,来到这个世界上没多少天,又有人要把自己抓起来,难道还要砍自己另外一直手。第一次是自己没反应过来,这一次就算把这条小命搭上,也得反抗一次,要不然也太窝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