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绾宁知晓后,淡淡笑道:“这几日就吃面吧。”
秋潭欲言又止,默默退了出去。
又过一日,道观的大门被敲开,是送菜的,众人喜出望外,领先走的男子皱眉。
不过些许菜罢了,怎地就高兴成这样。
秋潭闻讯赶来,见到萧宴的后,喜极而泣,忙跪下叩首:“奴婢见过陛下。”
萧宴摆摆手,顺着台阶看向上面的女子,雪景下的女子,一如往常,染了些风雪的冰冷,又多了与世隔离的缥缈。
借着天光,他拾阶而上。
秦绾宁就站在台阶上。
他有一年未见她了,这一年来,他无数次在想,见她第一句说什么呢?
做梦都在想。
萧宴喘息,台阶很快就走完了,站在秦绾宁面前,他感觉眼眶都是热烫的,他伸出手。
手在半空中停下,秦绾宁翩然转身,“陛下入内。”
仆人们欢呼雀跃,就连秋潭,也是热泪盈眶。
唯独秦绾宁,毫无喜色。
她仿若木刻的菩萨,无情有无感觉,可是看着她的背影,萧宴笑了,踏出轻快的脚步,快色跟了上去。
像极了有糖吃的孩子。
屋内没有炭火,门窗关着,萧宴目不转睛地盯着秦绾宁看,她站着、坐着,抬眸、低首,都与过去一般。
就这么看着,他也感觉到了满足,长叹一口气,自己先开口:“听闻山路冻住了,我让人沿途都清理了。”
秦绾宁诧异他的语气,萧宴不可一世,何时会这么卑微地说话。
她虽惊讶,却并未问口,只轻轻呼吸,态度显得十分疏离,“谢陛下了。”
萧宴局促不安,站起身,走到门边,又走了回来,“你近来可好?”
“尚可。”
萧宴又说道:“凌王成亲了,不日将抵京,你可要去见见?”
“凌王娶妻,与我有何相干呢?”秦绾宁生硬地拒绝,她不想见凌王,难得来的安稳日子,她不想被搅乱。
山中幽静,日子清闲,已然很好。
萧宴见她态度僵硬,只好退而求其次,委婉地说了几句玉章与珠珠的事情。
秦绾宁都听了,没有说话,目光飘忽,在抬头的时候,笑意温暖。
萧宴跟着一笑,跨出门槛的脚又迈了回来,转身走回座位上坐下,“阿绾。”
秦绾宁没有给出回应,笑意在唇畔凝固下来,“陛下,何时选妃?”
“不选。”萧宴生硬地拒绝,最不想听的便是选妃二字。
秦绾宁沉默不语,萧宴觉得再待下去,她又会说出什么惊为天人的话,他赶忙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