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华抱着福宁郡主失望地走了,在中宫外遇见回来的皇帝,她酸酸地说了一句:“你将皇后骗回来,我可给你瞒着了。”
萧宴却道:“母亲为长公主,儿子封王,长姐还要如何呢?”
明华顿时说不出话里,觉得自己不能亏了,告诉萧宴:“记得给个封地。”
“朕知晓。”萧宴没有动怒,他本就预备足了,对长姐的提问也没有在意,自己照常入殿。
秦绾宁去沐浴,不在殿内,萧宴也立即去洗漱,等秦绾宁回来,他也恰好结束。
皇帝回来,在秦绾宁的意料内,她没有看萧宴,径直在自己的床榻躺下。萧宴极为尴尬,上床还是不上床?
思虑一番,萧宴打地铺睡,行军打仗睡习惯了,作为皇帝还是第一回睡地上。
萧宴望天长叹!
皇帝在地上睡了一夜,伺候的宫人一句话都不敢说,进去伺候梳洗的时候更是提心吊胆,恨不得眼睛长在头顶上。
再观皇后,她起榻后愣了一下,似在醒神,还未清醒,萧宴就凑了过来,一张脸在她面前晃悠。
她拂开萧宴,萧宴纹丝不动,语气低沉地说一句:“腰疼,背疼。”
秦绾宁凝着他眼中的自己,平静道:“陛下安心,今日我便回道观。”
萧宴立即直起身子,忙给自己找台阶下,“其实睡地上对身体也有益处。”
端着热水的秋潭不明白,是不是她孤陋寡闻了,睡地方对身子还有益处?
帝后一道梳洗,又穿好朝服,出宫门的那刻,皇帝朝着皇后伸手,目露继续温柔,“皇后。”
皇后不情不愿地伸出手,借着对方的力气登上车辇。
车辇往宗庙而去。大周建国不久,宗庙内咕孤零零地摆着先帝一人的灵位,帝后同行,一道拜祭。
接着百官跪拜,六部读词,一整套章程走下来,秦绾宁累得眼前发晕。
在宗庙里吃了斋饭,她趁着机会小憩片刻,众人都守在殿外。
萧宴领着百官还有事要做,忙至黄昏,车辇才回皇宫,秦绾宁也已休息好,两人照旧坐在车辇内。
回到宫里后,萧宴马不停蹄地赶往紫宸殿,秦绾宁则回中宫沐浴梳洗用晚膳。
至亥时的时候,萧宴又来了,脑海里十分混乱,见到灯下的女子,他极力描绘出她温柔的姿态,他徐徐靠近,秦绾宁将书放下了。
萧宴风尘仆仆,有些疲惫,见她手中的书就止步不前,“皇后要睡了吗?”
秦绾宁倚靠在榻上,乌黑的长发散落下来,柔顺地贴着肩际,她抬首看向萧宴,“待会。”
“皇后先睡。”萧宴逃开了,他不想听秦绾宁讽刺的话,不如自己先避开。
秦绾宁不知他作何要跑,自己笑了笑,拿起放下的书又看了看,当作他从未来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