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就剩我了。”祁温贤坦然承认,反问道,“怪谁呢?”
正说到兴头上,辛歌脱口道:“……怪我咯?”
说完就后悔了。
啊,这事儿还真怪她。
要不是她当年单方面宣布退婚,祁温贤许应是他们当中第一个步入婚姻殿堂的——但这有什么好执着的?都说婚姻是爱情的坟墓,他们之间连爱情的萌芽都没发出来呢,就这么急着入土为安吗?
搞不懂。
另一方面,祁温贤似乎对她的答案很满意:“你知道就好。”
趁辛歌神游,他抬手搂住她的腰,一寸一寸逼近:“确实,都怪你。”
片刻后,他又沉声道:“你能意识到自己的错误,这很好,希望你也尽快给我补偿,履行自己未尽的义务……至于你家的欠款,无论还有多少,我都会帮你还清,只要你愿意,我有能力让你过上和曾经一样的生活。”
说罢,他从外套内侧的口袋里摸出一张黑卡。
听闻那个“钱”字,辛歌不由蹙眉,攥紧手掌,不肯收他的东西。
两人僵持。
半晌,她才低低唤了他一声:“祁温贤,你看你现在这样子——和沈铭飞有什么区别?他给我一百万,让我陪一个晚上,你给我一张卡,是打算让我陪多久?你很清楚的才对,商业联姻的前提到底是什么,从我家破产的那一天起,我们的婚约就不能作数了……”
男人面色一沉。
辛歌打掉对方放在自己腰间的手,语气疏离地说:“既然不作数,我就没有任何义务。”
打开房门,她指了指门外:“你自己走,别再让我摔酒瓶子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