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温贤屏住呼吸,一口气凝在喉咙间,余光扫向正襟危坐的父亲,先一步回复温茹:“我心中自有分寸,不会耽误自己,也不会让祁家和温家蒙羞——你们给我点时间,我会结束这段关系,在此之前请不要做任何多余的事。”
他的目光有意无意扫向温茹,声音愈沉:“……不要动她。”
听罢儿子的“保证”,温夫人勉强露出一个笑容,祁岳山也开了腔:“给你三个月时间,能断的掉吗?”
祁温贤推了下眼镜,语气笃定地应诺:“能。”
益禾集团这几年发展的不错,有赚头的领域皆有涉猎,祁岳山暂时还没有退下来的意思。
只不过,为了给后辈腾位置,生意上的事总归要逐步放手。
这个和书、和钱、和满口仁义道德打了一辈子交道的男人并不看好儿子如今的事业,人前又不能明说,毕竟,妻子温茹也曾在那个所谓的时尚圈里混得风生水起,于是他只能从旁施压,试图将儿子培养成一个合格的商人而不是艺术家。
之前,祁温贤花费大把大把的时间用于比赛、办展、筹备工作室,如今一切步入正轨,便开始被父亲催促着去接触公司里的大小事务……
或许是因为忙,又或许是因为别的原因,祁家夫妇两人总觉得和孩子之间的关系也越来越生分。
当然,曾几何时也没有多熟络。
有关婚约的家庭会议告一段落,祁温贤说和江盛景还有约,一刻也没有多留。
一只狐狸走了,另外两只却还在继续算计。
祁岳山直言不讳:“温贤年纪也不小了,身边有个女人陪着也好——辛卓那女儿性格不怎么样,脸倒是挺招人喜欢,相处这么些年,温贤到底对她有点感情,你就随他去吧……年轻人嘛,说不定,处着处着自己就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