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喜欢北欧风或者新古典, 还想过要在家里弄一间超大的游戏房,堆满她喜欢的纸片人手办和周边;祁温贤在工作间摆弄针线和布料的时候, 她就窝在游戏房的懒人沙发里打游戏, 等到了饭点,她会发消息喊他出来吃饭, 或者在下午茶时间端着咖啡和点心去工作间找他,和他拥抱,和他接吻, 和他玩一点大人之间才会玩的游戏……
还算不错的婚后生活。
啪,没啦。
再也不会有啦。
正想着心思,脑内剧场的男主角却自顾自在床边坐下,目不斜视地望着正前方,不动,不说话,活脱脱一尊玻璃罩里的手办。
辛歌无奈地蹲在床边,仰面望向他:“你……舒服一点了吗?”
没有回应。
她等了一会儿,又觉得这个姿势太累,索性盘膝坐在光洁的木地板上,有一句没一句地和祁温贤闲扯:“话说,你今晚到底喝了多少啊?”
还是没有回应。
她不依不饶:“为什么要那么多喝酒啊?”
男人终于有了点反应,伸出手指,指了指她。
辛歌吃惊:“因为我?”
点头。
她想了想:“因为我昨天不肯下楼见你、今天也不肯去酒吧见你吗?”
继续点头。
囤积在卧室里的空气逐渐变得微妙,辛歌刚想说点什么,很有节奏的敲门声分散了她的注意。
得到应允后,庄阿姨端着一份醒酒汤走进来,见女孩大咧咧坐在地上,当即发出一声轻呼,边放东西边数落她这样会着凉。辛歌嗯嗯啊啊地应着,再抬眼时,贴心的庄阿姨给她递过来一只很厚实的坐垫:“辛小姐,要不要我给你拿套睡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