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歌抿了下唇,神情略有落寞。
俨然没能咂摸出这句话背后的深意,周琼瞬间丘比特附体:“我不管,希望这两位结婚的人真的非常多!我可以是假的,但我磕的cp一定是真的!实不相瞒,我已经冲在了吃瓜的第一线,‘樱花cp’的超话头像就是我昨晚连夜画的!”
哭笑不得的辛歌对她做了个开枪的动作:“叭,你死了。”
周琼捂着胸口佯装要死要活:“我即使是死了,钉在在棺材里了,也要在墓里,用这腐朽的声带喊出——樱花是真的!”
高岭之花的正牌女友实在听不下去了,转身给自己找活干,磕上头的周琼则穿梭在各个工位间舞了一会儿,一直没个消停。
在那些窸窸窣窣的猜测声、调笑声、议论声中,辛歌昨晚的淡定大度无所谓全都不复存在。
她的心像是被烟头烫了个疤,不是很疼,也不是很痒,但只要有人摸一摸就会发现,那里皮肉褶皱,隐隐往外渗着血丝。
这种感觉辛歌以前从未体会过。
毕竟,以前只有她的名字才会和祁温贤的名字一起出现。
记得有一次,七班被分配打扫学校的体育馆器械室,她运气极差,和祁温贤一起抽到了清理仓库里的篮球和足球,高昱调侃他们是“落难鸳鸯”,她明明挺满意这个说法,却故作生气地警告对方“你能不能别瞎起哄,谁愿意和那种家伙一起做事啊”。
说完,还要佯装无意地瞥望祁温贤一眼,见他没什么反应——至少没说和自己同样刻薄的话,又有一点点小开心。
扫除当天又起很早,挑最喜欢的发圈、换带小蝴蝶结的长筒袜,上扬的唇角在见到祁温贤后立刻下垂,臭着脸把抹布扔到那家伙的面前,警告他离自己远一点,别偷懒。
等她偷懒从饮品店折返回来之后却发现,自己要做的活都已经被祁温贤干完了,于是抬起下巴,将明明就是为某人而买的柠檬茶“赏赐”给他,换一句对方没什么波澜的“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