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后男人的身体一僵,将她整个人掰过来,语气不悦:“你到现在还跟我说这种话……”
抱怨着,抓过她的手按向自己。
觉察到他身体地变化,辛歌往被子里缩了缩,细长的眉微微蹙起:“不要了吧?”
昨晚的指标已经完美达成,她并不想超额完成任务——还要去隔壁拿新的套套,好麻烦的,虽然也可以指使某人去拿,但眼下的她却只想溺死在这个画面里。
缺了谁都不行。
她想,自己果然还是太任性妄为了,只有这种忘乎所以的时刻,才能抛却许许多多的烦心事。
但某人却贪得无厌:“说好的‘很多很多点甜头’呢?”
被惊得呛了几声,辛歌软绵绵地求饶:“在质不在量嘛。”
哪里见到这位大小姐露出这般软糯的表情,祁温贤眼角一缩,登时灭了自己那点儿得寸进尺的心思。
那张明艳的脸似乎有种浑然天成蛊惑人心的魔力,曾几何时的傲慢,叫人不敢杵逆一个字,如今的委屈与可怜,又叫人恨不得剖开胸膛把心都捧上去给她吃掉……
但是,这女人也没那么坏。
她不会吃掉他的心。
她只会将他的心偷偷存放到无人知晓的地方,偶尔拿出来看一眼。
即便是以前,他们也没有哪次事后倚在床上这般温存,也不知年轻时到底都在较真些什么,拼了命地藏着掖着,生怕叫对方瞧看出自己半点儿的真心实意——两只死鸭子,一只比一只嘴硬。
紧握的手始终舍不得松开,祁温贤久久凝视着她,生怕一闭上眼,这女人就会像小美人鱼一般,迎着阳光变成海面上的泡沫,再度消失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