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只是握着方向盘,目不斜视,好像副驾座上只有空气。
辛歌说饿,他就打电话给庄阿姨让她做了毛血旺和辣子鸡;辛歌说渴,他就将车停在路边去买饮料;辛歌说无聊,他就打开车载音响给她放歌;辛歌说想听经典老歌,他就开始播放柴可夫斯基的《天鹅湖》组曲,控制屏字幕十分贴心地滚动播放着,创作于1876年。
不是,这也……老过头了吧。
辛歌终于憋不住了,侧目问道:“你生气了啊?”
他不说话。
她也只得继续保持沉默,直到回到澜庭、将车停进车库后,才又探着身子问了一句:“你为什么生气啊?”
祁温贤这才斜她一眼,每一个音节都透着寒气:“刚刚付成则误会我对你耍流氓,你都不打算替我辩解一下吗?我这个男朋友就这么上不了台面、不愿意公开?”
“……可你本来就在对我耍流氓啊。”
“什么?”
“没什么。”意识到自己当时只顾着担心被付成则撞破恋情、没有第一时间站出来为男朋友解释,辛歌心中确实过意不去,她抬起手,想去摸祁温贤的头发,语气一软,“好啦,帮你顺顺毛……”
他一言不发将脸别开,躲过她的手。
显然,这件事并不是“顺顺毛”就能解决的程度。
基本没有哄男朋友经验的辛大小姐无措极了,僵坐在副驾座上,定定看着祁温贤,疯狂思考着补救措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