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歌:“……”
还真是低估了他的小心眼。
领证后的第二天,祁温贤抽空去见了一趟温茹,具体谈了什么, 他没有向辛歌细说, 只问她是否清楚他名字的来历。
不等回应,他便兀自解释道:“祁家, 温家, 本来就是联姻,不管我父母感情如何, 对于两家而言,这里面也有一场暗中的较劲——谁都不想输,所以我妈思考问题, 永远把‘祁家’和‘温家’放在一样重要的位置上,在她心里,或许‘温家’更重要一些,她所坚持的东西,也更重要。”
关于这一点,辛歌倒是听辛卓说起过:祁温贤的父母来头都不小,祁岳山当然希望子承父业,把益禾集团交到儿子手上,但碍于对妻子的照顾、对温家的妥协,也出于对祁温贤天赋的尊重,还是让他跟着温茹走上了更偏向艺术的路子。
隐退后,那个女人一门心思扑在祁温贤身上,希望将他培养成超越自己的设计师。
她做到了。
所以格外珍惜。
祁温贤安抚辛歌,过祁岳山和温茹那一关并不难:“当有另一个矛盾凌驾于婚姻大事这个矛盾之上,我是不是非得通过联姻为家族带来利益,其实也就不那么重要了……”
略有不安,辛歌问他到底用什么做赌。
祁温贤吃了些东西,云淡风轻地回答:“我和她说,我放弃做服装设计这一行了,过段时间就把森·工作室转手,然后入职益禾接我爸的班——比起待在工作间里摆弄针线,我本来就更喜欢坐在办公室里归拢人心。”
终是坦诚了自己对辛家小姐多年来的爱意,承认当年答应联姻,也不过是因为发现自己喜欢上了辛歌……他永远忘不了母亲满脸讶异,宛如看到了一尊没有生命的雕塑,叫嚣着自己有了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