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大夫细细给她处理,眉头紧蹙,他念叨道:“该添货了,屋里碘伏都没了。”
没有碘伏,于是只能用酒精消毒,这比用碘伏痛苦得多,乔楠却咬紧牙根,一声不吭,双眼紧闭着,任由酒精浇在伤口上。
斐娇站在一旁,面无表情,牢牢盯住乔楠额角痛到爆出来的青筋和发白的嘴唇,眼底夹了抹妖异的红。
直到廖大夫给乔楠的左手上了支具固定,她才无意识的呼出一口气。
“小姑娘挺能忍啊”,廖大夫夸赞道:“这基地里好多大男人受了伤来我这处理都痛的哭爹喊娘呢。”
“这支具好好戴几天,一个星期之后拆,慢慢恢复就好,少碰水,少运动。”
乔楠对他道了声谢。
基地房屋紧张,为了接待乔楠和斐娇特意腾出来一间房,过来的时候两人坐的车,赵成将两人安顿好之后就返回去给她们拖那辆嘉陵70大摩托。
两人彻底闲下来时外面的天色已经落了黑,只能看到繁星与月亮交织,穿过窗户旁的叶子,月光碎进了屋内。
斐娇靠在中间的桌子上对着镜子给自己通红的侧脸上药,廖大夫开的药中药制成,冰冰凉凉,消肿止痛效果格外好,她过了许久才起身,拿着药走到靠在屋内的躺椅上闭目养神的乔楠身旁。
她淡声说道:“把衣服脱了。”
乔楠闻言骤然睁眼。
斐娇被乔楠眼底的那抹似有若无的警惕给逗笑了,“你在想什么?”
乔楠淡声回答:“没想什么。”
“那你赶紧把衣服脱了。”
乔楠的目光扫过斐娇手上的药瓶,蹙眉道:“我自己也可以上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