斐娇和她初见,以为她想从折顿峡谷的边缘跳下去。
可她哪儿有资格往下跳啊。
师娘是个菟丝花一样弱不禁风的女人,没了师父,唯一能依靠的也就只有她,她要是也没了,师娘无依无靠,迟早要完。
斐娇在肉夹馍上啃了一口,接着问道:“你师父,什么时候没的啊。”
“我和边浅出事的那一年”,乔楠沉默一会补充道:“更准确点说,是在我被解救后回家的过程中意外离世。”
斐娇一愣,“你的意思是……”
“斐娇小姐,你没想错,虽然没有证据,可我觉得就是这样。”
乔楠大步往前走,斐娇跟上她,此刻却突然理解了乔楠为什么对这件事有着超乎寻常的执着,甚至在看到周兆鸳的第一眼险些克制不住情绪跟她同归于尽。
抛去本身性格,绑架她和边浅的绑匪以及身后的幕后黑手,背的不是一条命,而是两条。
而三年过去了,乔楠对于幕后黑手究竟是谁却一无所知,搁谁谁能不恨。
现在,乔楠看到了报仇的希望,那三年的痛苦折磨换现在一个抓住真凶将她们绳之以法的机会,值。
这就是乔楠眼睛里的光的来源,在和斐娇彻底摊牌和余楚联系上的那一刻,蛰伏了三年的乔楠才算重新活过来。
斐娇其实还有一个问题,可却觉得现在并不是一个好的问出口的时机,她想问问乔楠这三年都在做什么,为什么会这么难,但偏头看看这个漫不经心在路上行走的女人却又觉得一口气将她鲜血淋漓的过去撕开实在是件很残忍的事情。
乔楠能正视边浅和师父的事,能用云淡风轻的语气向她讲述,却不代表这个人回忆往事时真的心里不会痛。
后知后觉,斐娇觉得自己真的魔障了。
她这样的人原来也会去替别人考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