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觉得张兆媛会因为成薇和斐文英离婚吗?”
斐娇看到乔楠已经迅速想通她的布局的神情,心底格外愉悦,百无聊赖的玩着她落下的一缕卷发,“不会的,她们双方都不会跟对方离婚,离婚代表着财产出现损失。”
“她们只会互相查找对方的漏洞,让对方没有反抗能力,如果斐文英不知道张兆媛已经跟他离心,那张兆媛大概也只是冷眼看着我跟斐文英斗,在最后做一把推手替我送斐文英一程。
她依旧是那个温和又没有攻击性的贵妇,一个能让男人安心家庭的贤妻良母,可那样多无趣啊”,斐娇将杯子里的酒精一饮而尽,咧嘴笑道:“让我这个小朋友替她将阻碍抹平,她再捡便宜?我可没这么好心肠。
我说我唯一的心愿是她们什么都不做就好这句话当不得真。
这个局,但凡想要捡便宜的人,都必须给我通通下场,到明面上来,夫妻相残,越乱越好。”
斐娇的眼睛被酒气晕染过后显露出一种别样的润泽,那是一种乔楠从没有见过的愉悦和疯狂,带着对好戏即将登场所展现的快意,前面她认为的斐娇像只猫的看法并不正确,斐娇其实更像只眯着眼睛悠然等待的老虎,趴伏在每个人的头顶,姿态慵懒,等待一切轨迹如她所想般的运行。
电影放了什么她没注意,脑海中却是斐娇在这么短短一段时间里说给她听的一切,她的计划,她布下的天罗地网,她对人心的揣测。
一个她从前从来没有想过自己能触及的世界,穷人是不会去异想天开未来自己能不能进入纸醉金迷的世界的,光是活着都快难以坚持了,哪里会去想这样的世界是怎样?
可现在斐娇毫无保留的向她展露出来,告诉她,纸醉金迷的顶层也是这般的勾心斗角,稍微的一丁点儿信息的差别都能成为斐娇这样胆大的投机者用来翻云覆雨的工具。
“乔楠”,斐娇将头埋在她颈侧,令人看不清她的神情,却只不断的喃喃着她的名字:“乔楠,乔楠,你得跟我一起看。”
“我做了什么,我要做什么,我都想让你看到成为见证者。”
她呼出的气息喷洒在乔楠皮肤上,尖牙间或擦过带来一丝轻微的疼,“一个人看戏很无趣,两个人刚刚好。”
乔楠觉得斐娇醉了,因为这个人后面的话并没有什么逻辑,她回过神来时斐娇面前的红酒瓶也已经空了一大半。
依照斐娇的性格并不至于让张兆媛签下合同设好套就能高兴到喝酒庆祝将自己灌醉。
可斐娇并没有等她想清楚这个问题就顺势按着她倒在沙发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