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是还有你吗?”斐娇走近些,脸上满是信任,“你总会保护我的啊。”
乔楠默了默,脸色隐在光影中,过了良久才说:“我护不住你呢?”
斐娇这样阶层的斗争哪儿有她插手的余地。
“不会出现这样的情况的”,斐娇笑着说,脸上满是自信,令乔楠不知道她是不是真的醉了,才说出这样肯定却又无法完全保证的话语。
可是斐娇现在并不想继续这个话题,宴会场地响起很轻缓的音乐,斐娇朝乔楠伸出手,笑着问:“能邀请你跳支舞吗?”
乔楠犹豫了一会,还是将手放进了她的手中。
乔楠并不会跳舞,她只会跟着斐娇动作。
斐娇浅笑着,略微歪着头看乔楠这样难得笨拙的模样。
她穿着精致的高跟鞋,比穿靴子的乔楠高出许多,乔楠的手拢在她光裸的肩膀上,汗意糯湿,有些些微的紧张,怕走错了哪个舞步踩到她。
脚下是青草坪,远处传来的朦胧乐曲忽远忽近带来些别样的渺远,头顶的月光散发着薄淡的光晕,穿透碎叶落在她们身上。
“乔楠,你想过以后吗?”
这是斐娇第二次问这句话,上一次还是在大西北,在广袤的土地上,迎着朝阳。
那时候乔楠说贩夫走卒,三百六十行,她行行都想去体验。
这一次乔楠回答她——
“可能去养条狗,找个有雪山有草原的地方住,帮牧民去放羊。”
“也可能找片黄土地,种一片树,到黄河边落户。”
“又或者躺在东北的炕上吃地瓜看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