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安然颤声道:“这就是金鸡纳霜……?”
冷夏点头应是,只是她的眉眼里带着担心:“主子,这是欧罗巴人口中的灵药,可是……可是未尝有人用过。”
要不是主子提及,自己都不知道。
冷夏眼底闪过一丝疑惑,只是在宫里生活数年的经验告诉她这些事都应该吞回肚子里。
万安然长舒了口气。
她确定过药品胆子,青蒿赫然在列。可是想起历史上康熙是靠金鸡纳霜才彻底康复,最后万安然也决定带上此物。只是金鸡纳霜来自传教士之手,万安然提出倒有些异常,因此她使人递话出去,又让略通医术的冷夏前去取来。
虽然不知道能瞒多久,但好歹能瞒一会是一会。万安然低垂着眼眸看了药粉许久,又谨慎小心的再次将它折好放入怀中。
现在能做的,便是保佑。
车马没有停歇,连夜奔驰赶往承德。
明明是三四天的路程,一行人却愣是缩到两日,等到了承德山庄可是将惠妃、端嫔和一干御医吓了一大跳。
太子在外安排事务,召见官员侍卫。
而皇后与万安然则是匆匆而入,打算先去看看皇上的情况。
意外的是前来迎接的只有端嫔。
端嫔的脸色极差,连着数日寝食不安,她的嘴里长满了口疮,上火得厉害。她小声回答着:“惠妃姐姐昨日累得晕厥,夜里还突发高烧,如今还在休息。”
端嫔没说的是——
惠妃这一高热,险些让御医们以为他们此前是误诊,皇上得的是疫病,昨天闹腾了一晚,而唯一能负责的端嫔自是忙了一晚上没睡。
端嫔今日还忐忑不安得很。
看到皇后和琪妃到来,她就宛如看到了主心骨,声音哽咽的说着皇上的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