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非常介意。
一个人的心里装不下多少东西,如果有人提前进去了,她再怎么努力,都无法走进去,因为那块地方不属于她,属于一个死人。
大厅中翩翩起舞的人群停了下来,乐队也在准备新一轮的曲目,顾逍亭收回目光,灵机一动唤了声:“姐姐。”
“嗯?”
顾逍亭起身,在她面前微微弯腰,海藻似的长发从身后滑下来,从晏慕淮的角度问题,能将她精致的锁骨尽收眼底。
少女轻声道:“我能邀请这位姐姐跳一支舞吗?”
晏慕淮无比清晰的感觉到,自己的心跳正在加快。
就算她曾无数次告诉自己,顾逍亭这样的人就像毒品,接触一次便会上瘾,从此却再也得不到,她不该沉沦其中,她该走开,她该拒绝。
可这人到面前时,她又会自己靠过去。
一如现在,她将手放在了顾逍亭掌心。
少女握住她的手,同她一起走到大厅中,“我跳男步,姐姐跳女步。”
钢琴师将双手架上琴键,那首顾逍亭再熟悉不过的乐曲施施然响了起来,好似流淌的溪流,那一条清澈泉水做成的白玉带铺展开,萦绕在两人身旁。
顾逍亭握着晏慕淮的腰肢,她们转圈儿,脚尖在挨挨蹭蹭中靠在了一起,又随着舞步移开。
乐曲进行到高潮部分,顾逍亭松开她的右手,让她自然无比的滑出去,雪白的长裙扬起的弧度似倒置过来的花瓣。
与此同时,顾逍亭极具轻薄质感的裙摆也滑开了,而她则是那朵被簇拥在其中的花。
一曲落幕。
周遭渐渐响起掌声,场上不知什么时候少了许多人,最显眼也是这最独特的便是她们这一对组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