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格来说,她的确只有姜成卫个儿子。
顾逍亭:“人也只有条命,只能活辈子不是么?”
孙海雁的头颅低垂得更往下:“我知道他做的不对,我想过提醒他,但我没有做到,这是我的错,我太迁就他了……我欠他个对不起。”
顾逍亭适时道:“不止他,还有那些受害者呢。”
“……”
气氛于不知不觉间凝固在了起,亭子外冷风呼呼啦的吹,而亭子内,这两个女人坐在起,心却隔了十万八千里。
顾逍亭放下红茶杯,翘起条腿:“你这不是溺爱和迁就,是自私。”
孙海雁浑身僵,抬头来看她,却陡然发现这么久以来都是她在自说自话,顾逍亭始终面色淡淡。
她甚至连那种似笑非笑,嘲讽般的笑都不肯露出。
顾逍亭盯着她的眼睛:“不要怀疑,就是自私。你不愿意揭穿姜成卫,并非是对他习惯性的溺爱,而是因为你不愿意让自己唯的儿子离开自己身边,你不想老无所依。
你直以来都是个很自私的人,这点,我想孙女士应该比我清楚很多。
就像你能因为不想让儿子离开自己身边,从而对他的所作所为睁只眼闭只眼,你同样可以因为自己,去撒个弥天大谎,并在接下来的二十三年中,不断催眠自己,直到把自己说服。
你告诉自己,你是为了孩子,事实上你只是为了自己,从前是,现在也是。”
她的话说到中段,孙海雁的情绪很明显发生了不对劲。
顾逍亭却在此时肩膀轻轻耸,面上流露出那种熟悉的、令人不安也迷醉的似笑非笑。
“其实很好猜,二十三年过去,你觉得切都已经尘埃落定,你原本想揭开这个秘密,却因为什么改变了主意?我很好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