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晏慕淮敏锐察觉到她的心思,将疏离的客气卸下,暴露出里头的冷漠:“二位走好。”

顾母和顾父几乎是被她半强迫的送出病房。

顾逍亭坐回沙发上,两脚搭在茶几上,坐的格外嚣张:“真麻烦。”

晏慕淮:“顾小筱是怎么回事?她真的死了?”

顾逍亭眼里精光一闪,按了下眉心,方才勾起嘴角,一脸无辜道:“我骗他们的呀,我这几天一直在医院陪你,我哪儿知道那蠢货跑哪儿去了。”

晏慕淮神情里掺杂上无奈,更多的还是宠溺:“那怎么吓他们?”

顾逍亭眨眨眼,面上的无辜一转,从中渗出一抹恶劣。

“好玩儿呀。”

她就像只慵懒、调皮、恶劣的猫,抓到了老鼠,却不急于杀掉老鼠,而是将它在掌心玩弄。

她对老鼠的惊恐、愤怒、悲哀、求饶无动于衷,却乐见其成,好像这是一出皮影戏般,有趣至极。

等到老鼠精疲力尽、神经衰弱了,再也不能供她取乐,她才会干脆利落的杀掉老鼠。

某种方面来说她又是个长不大的孩子,对一切都觉得好玩儿,感到新奇。

“顾小筱最爱往我身上泼脏水,我能做的当然只有把这盆脏水泼回去,她可以信口开河,我自然也可以。这次她分明是自己离家出走,却要把脏水泼在我身上,说是我害得她想不开,我当然也可以吓吓他们,告诉他们顾小筱已经死了,但她是死是活跟我一点关系也没有。”顾逍亭道。

晏慕淮对顾小筱的感官一直不太好,因此也没太大的触动,只是问:“尤风柏被抓的时候她不走,尤风柏一逃出去她就离家出走,还指名道姓把责任归咎于你。”

她的话没说完,顾逍亭却明白她的未尽之言。

顾小筱多半是去找尤风柏了,两人狼狈为奸,倒也是某种意义上的相契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