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
晏慕淮在医院的一个多月都没怎么洗澡,刚开始伤口重了不方便碰水,就只能每天用湿帕子擦一遍,后来伤口好了也是草草将全身冲洗一遍。
这还是她这么久以来第一次泡澡。
晏慕淮转过身,头轻歪向一边,把脖颈上一道恢复中的伤口露出来:“伤口在侧面,我看不见也不方便洗头,你帮我一下。”
顾逍亭在医院帮她洗了好多次,闻言挽起宽松的喇叭袖,两截细细窄窄的手腕搭搭在浴缸旁:“洗发露在哪儿?”
晏慕淮把架子上的洗发露递过去,扶着浴缸边,安静的侧头。
顾逍亭坐在小板凳上,把她的长发打湿,按了洗发露在掌心匀开,从发尾开始涂抹。
动作间,她的喇叭袖垂了下来,她却没关。
帮晏慕淮洗了个头,顾逍亭的袖子和裤脚湿透了,她甩甩湿漉漉的衣服,好笑道:“姐姐故意的吧?以往给你洗也没这么艰难。”
她随口刺完,正准备走,又被晏慕淮叫住了:“帮我擦下背,我够不着。”
顾逍亭现在可以确定她是故意的了。
动机是什么?
当然是单人泡澡哪儿有鸳鸯浴来的舒服。
顾逍亭俯身,撑着浴缸边缘,湿透的袖子搭在手背上,传来阵阵凉意,她凑到晏慕淮面前,几乎抵上对方的鼻尖,呼吸和说话间喷洒的灼热吐息交缠在一起,周遭渐渐升温,晏慕淮的耳根也红了些。
“姐姐……”
这一声拖长了音调,显得绵软至极,撒娇一般,婉转的嗓音在封闭空间内回荡着,平添几分空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