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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逍亭抱着它,开车去了迎春提供的地址。

到地方,她下车一看,顿时明白了迎春口中的“我也想”是什么意思。

眼前是一所开在郊区的精神病院,并不算出名,平日里比较闭塞,和外界的联系也不多。

顾逍亭和保安说明了情况,把看见新环境显得兴奋极了的元宝拉回来,从侧门去了。

迎春在门内等着他。

“昨天我们局里接到举报电话,说在精神病院看见了电视上的通缉犯,怀疑他有可能是装的。”

“打电话的是个刚入院没多久的护工,平时下班之后就喜欢看新闻,一看见那张脸就认出来了。人现在正在后院,情况嘛,说好也不算好,说坏倒也不能说特别坏,毕竟就这么行尸走肉的活着,比死了还难受。”

郊区远离市区,空气清新,处处栽种着林木,精神病院中也栽了许多净化空气的绿植,一眼望去四处都是清新的绿色。

穿过石拱门和庭院,走过鹅卵石小道,迎春在一处院落门口停了下来。

她朝着院子里努努嘴:“那呢。”

顾逍亭看过去。

院子里有一张石桌,而石桌边是一张轮椅,轮椅上坐着个颓废的男人,脊背深深地佝偻着,目光呆滞、两眼放空,直直盯着前方。

温暖的日光落在他身上,不仅没有为他去除一丝一毫的阴霾,到底让他瞧着格外格格不入。

……像个没有生气的物件。

迎春道:“不是装的,他被送来半个多月了,要能跑早就跑了,送她过来的是个女人,没人看见这女人长什么样,监控也没拍到她的脸,反侦查意识很强,但十有八九是杜宁,除了她之外也不会有谁这么无聊。”

她顿了顿,突然问:“想知道他身上被人做了什么吗?我说出来你肯……”

“前额叶切除手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