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丫头!我很喜欢这个故事,真的。”肖纪认真听完后,慨叹说道,“人呢,知道红灯停绿灯行,知道犯法就要受惩罚。哪样不是下生后学习到的那个小姑娘做得没错。有些人自己不知道约束自己,提升自己,就知道一张嘴胡乱地评价人。好像别人的人生,多需要他评价似的。那种人,必定在某类事情上狂妄自大。幸运些,说了也就说了。不幸些,早晚给自己招致麻烦。不用理会。只不过,丫头,你喝了我一杯茶汤,怎么就想起这件事了?“
辛亚微笑道:“您刚才说您泡茶的手艺只是皮毛。老实说,肖爷爷,对我一个完全外行的人来讲,您的手艺我没资格评价。我刚才只是突然觉得,即便您的手艺真的如您所说只是皮毛,长此以往,您的手艺也一定会日渐精进。”
“小丫头,爷爷喜欢跟你说话。你以后要是有时间,常来爷爷这里坐坐。”肖纪停顿一下,立即补充说,“对,还有你说的那个小姑娘。”
“咯咯咯……”肖纪和辛亚都以为陈斯新早就睡了,可他居然维持着侧卧的姿势,突然笑出声来。
“无中生友,怎么来?” 陈斯新低着嗓子说道。
“你个臭小子你没睡啊。”肖纪就手从身后座椅的贴边缝隙那里抽出一个痒痒挠,没什么重量地打在陈斯新腿上。
陈斯新翻了个身,从右侧卧换成左侧卧。
“你们一直在说话,我怎么睡啊。”他仰头抬眼,饶有兴味地望着坐立难安的辛亚。
“既然我吵到你了,你怎么不说话。”辛亚尴尬地说着。
“没劲儿。”陈斯新随口答道,让人听不出真假。
“现在有劲儿了?”辛亚微红着脸睨着他。
“咯咯咯,其实你真的不用不好意思。”发现辛亚脸红,陈斯新不可遏制地心情大好。这就不好意思了?
辛亚脸皮薄,她皱着眉埋怨:“喂,看破不说破,你知道不知道?”
岂料陈斯新笑得更厉害了。
“我不想笑,但我忍不住。”
辛亚没了脾气。
早先她不愿意说,就是因为不好意思将这段往事直接呈现给他人。
可他听懂了,挑明了,还笑出了声。
将她努努力就能克服的羞赧短时间内放大到极致,害她恨不得原地消失。
另取一只干净的杯子,将肖纪泡的茶新斟一杯。
“喏,喝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