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房,指定不干净。等,等我会儿,我给你拿床新被褥。”
“兄弟!”陈斯新握紧拳头,置于身前。
“兄弟!”辛亚瞅着特仗义地,也握了拳头跟他碰了下。
两个醉醺醺的人就这样跌跌撞撞地换了个屋子,换床单,铺床。新被罩和被子还半搅在一起,陈斯新就脱力地倒在床上,任辛亚怎么扒拉他都不肯动。
辛亚气得嘟嘴,把枕套扔在他身上就嘟囔要走。
陈斯新听后,醉了个底儿朝天居然还记得嘱咐辛亚晚上睡觉的时候记得锁门,因为他好歹是个男的。
辛亚满脑袋浆糊,倒是听了“兄弟”的话,回卧室之后当真锁上了门,蒙了大被睡大觉。
凌晨,辛亚因为口渴被迫从睡梦中醒来。
摄入的酒精加重了她本就严重的偏头痛,她扶着好似要炸裂的头,开了床头灯坐起来。
难过。
空荡荡的难过。
她本以为喝些酒心情会好,会帮助她勇敢地面对生活中的糟心事儿。
然而事实恰恰相反。
一桌子残羹冷炙提醒她这屋里曾有过的短暂热闹,也提醒了她如今终究孤身一人。
眼泪忽然涌出,含在眼眶。
辛亚头痛欲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