敛了眉去作想,可绞尽脑汁也想不出来今日究竟做了何事能消业障。
莫非……又与段九龄有关?
苏婳婳眉眼微动,正这时,外头的楼梯上传来了“踏踏”的脚步声,一扣指尖撤回术法,下一刻,屋门被推开,果然是段九龄。
他手中端着吃食,是一碗小米粥还有一碟子小菜,只是一旁竟还有一碗黑乎乎的药盏,苏婳婳当即敛了眉。
“现下只能用得清淡些。”
原段九龄只当苏婳婳觉得清粥小菜怕不得下咽,苏婳婳倒不是口腹欲重的人,刚要抬手接过小碗,心下微动,挑了眉笑道。
“九郎,我现下用吃食多有不便,不若放着罢,待明日我好些了再用。”
在段九龄眼中,苏婳婳已经一整天不曾吃东西,但凡他还是个人,便必不会随她放着真待明日再用。
果不其然,段九龄瞥了她一眼,默了一默,便用白瓷勺轻舀了一勺粥递于苏婳婳的唇边,苏婳婳也不推拒,檀口微张,轻抿了一口,却又立马装模作样地蹙了眉头,“九郎……有些烫……”
烫自然是不烫的,但苏婳婳就是乐此不疲,惯喜欢瞧段九龄帮她将勺中的小米粥吹凉了再送至她口中,更喜欢瞧段九龄面上分明是默然又抗拒,却又不得不为的模样。
一小碗小米粥,吃了竟有小半个时辰方才用尽。
苏婳婳却毫无在意,心下甚至在盘算着她腰际的伤没三五个月怕是好不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