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妖界派你来衍天宗所为何。”那人面色肃然。

苏婳婳看着他的唇瓣一张一合,不明白为什么这个人跟段九龄长得那样像,可说出口的话她却一个字都听不明白,还不及有应,便听见那人复道。

“想要偷缚魂灯?”

骤然闻言,苏婳婳心头一怔,就像是被人赃并获的贼,一双眼眸只下意识得睁着。

饶她眼下这般狼狈,可眸色仍旧明媚、楚楚动人。

只是于江逾白来说,面前之人无关姿色如何,皆不过是妖界派来的不自量力的妖物而已。

江逾白看着苏婳婳面上一闪而过的神情,随即了然道,“果然,是为了缚魂灯。”

“为救长缨?”

苏婳婳的思绪从初初醒来发现段九龄的惊喜、到眼下剧痛袭身的茫然,而后轻声道。

“你能靠近一些么……我告诉你便是了……”

那人睥了眼苏婳婳,那眼神淡漠得倒像是再瞧一个香炉子,闻言,轻敛了眉,想来是知晓苏婳婳翻不出什么花样,随即负手朝苏婳婳迈了一步。

只一步,苏婳婳微垂了眼眸,鼻尖轻嗅,蓦得,整个身子都好像泄了气一般,可略略一动,那灼烧之感又在提醒她,如今她是面前之人的阶下囚。

这位道法深不可测、动动手指便能像碾死一只蚂蚁一般碾死她之人,就是段九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