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逾白不曾回头,想必外头如今围拥了那一帮老头,心头只觉烦躁不已,干脆大袖一挥,一道霸道的结界设了下来,将洞虚一行人迫开了数丈之远,口中连敷衍都不愿。
“都离远些。”
众人皆被江逾白高深的道法给震住了,连洞虚亦面露惊色,这群人里,想来他是唯一一个知晓江逾白如今灵力大损之人,但就是这般情况之下,方才设下的结界道行有多深,亦是瞧得见的,心头不免震撼于江逾白的强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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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头脚步声渐远去,江逾白浑然不觉,只是行迈靡靡至长案前,指尖微动,下一瞬,长案上便出现了一件衣衫。
准确说来,是件喜服。
骤然瞧见这件喜服,江逾白眸间一痛,口中呢喃。
“只可惜,都不曾穿过。”
就在今日他破境之时,那些被他刻意忘却的东西,尽数涌入了他的脑中。
他想起来了,他想起喜烛燃了一天一夜,他不曾等到她。
他想起他曾是真的想要娶他的,哪怕那时他不过是个凡人。
他的道心早就在那时便动了。
江逾白轻抚着缎面的喜服,刺眼的朱红仿佛在灼烧着他的眼眸。
她不曾说谎,他二人原是夫妻的。
只差一点点,他二人便能是夫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