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这时,屋外的小院中复响起一阵脚步声,是外头的女使去而复返,七鹊面露急色,压低了声线催促道,“如何,你可应我?”
苏婳婳终于点了点头。
见状,七鹊神色一松,从衣袖中拿出一个小匣子置于苏婳婳手中,这才转身行至门边。
抬手拉开屋门,立身在门槛内,装模作样朝身后的苏婳婳道,“既待你这般好,你还是早些想清了罢。”
说罢,迈步出了门槛,头也不回得走了。
苏婳婳还是坐在窗口,窗外一阵清风扫过,带下了些许树叶,高悬的阳光从茂密的树叶间透过,斑驳得落在檐下、窗台、苏婳婳的眼前。
良久,苏婳婳起身,行至屋门口,朝屋外的小女使道了一句,“劳烦,我想见一见他。”
言讫,屋外的女使好似楞了一瞬,才想明白苏婳婳口中的“他”是谁人,随即雀跃地退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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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晚间,夜色渐浓,弦月高挂,苏婳婳在窗边坐得有些恍惚,才听见了檐下传来略有迟疑的脚步声。
不多时,便响起了叩门声,“笃笃”两声,很轻。
苏婳婳道一声,“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