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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浮清端详了一阵他的睡颜,越想越觉得不对劲儿。他昨天不会是装的吧?假装害怕,博取同情,然后趁机吃干抹净?倒也是,商鸣谦以前就经常搞这些小动作,无论是红色人格还是白色人格,都对这一招融会贯通。难道人格融合了之后,他的腹黑超级加倍了?天呐。

江浮清想清楚了之后,决心试探一下商鸣谦。

于是江浮清小心翼翼地伸手把挂在旁边的衣架子上的衣裳勾过来,又轻手轻脚地把商鸣谦环在自己身上的手臂给移下来。然后穿好了衣裳,拿出了捞月,走出了门去。江浮清出了客房的门,门口就是一个小院子。江浮清屏气凝神,躲在了石头后面,又拿出了捞月,把四周的景象变成了满月的样子,保准商鸣谦一出来就能看到。

商鸣谦的警觉性很高,江浮清才走出去没几步,就醒了过来。摸了摸床铺,还是温热的,说明他刚刚离开没多久。商鸣谦以为江浮清生气了,所以又走了,于是急忙出去找。眼见外头月色正好,以为没有到第二天,更加担心江浮清半夜出门遇到不测。心急如焚地出了门去,反省自己是不是太急躁了,令他到现在气都没消。

江浮清在石头后面看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这厮根本就不再害怕月圆之夜了,走路带风,神态没有丝毫迟疑。昨晚的他就是活脱脱一影帝呀。江浮清捏紧了拳头,一方面为他终于摆脱童年阴影而高兴,一方面又因为他欺骗自己而感到生气。江浮清的动作虽小,但是商鸣谦马上就发现了端倪,朝着江浮清的方向走过来。

江浮清看他马上就要发现自己了,索性一不做二不休,把捞月收了起来,是周围环境恢复成了原本的样子。商鸣谦马上察觉出,这是江浮清在故意试探自己。商鸣谦自知理亏,也不敢在多说什么。

江浮清站起身来,走过去,质问商鸣谦:“你为什么要假装害怕来蒙骗我?”

商鸣谦注视着他,上前一步,说:“以前的事情,我确实不害怕了。不过我现在有了更害怕的事情。”

江浮清不太信,问:“什么事?”

商鸣谦说:“我怕你离开我。”

江浮清看他说得平铺直叙,一点波澜都没有,明明是热辣辣的表白,却说得跟吃饭喝水一样,一时没有反应过来,木愣了好一会儿,耳根浮现出了一抹绯红。

要命了。花言巧语也超级加倍了。

江浮清假咳了一声,别过脸去。商鸣谦将他拉进怀里,伸手环过他的腰,轻轻拥抱着他,悄声道:“我们回家吧。”

江浮清便被他哄回去了,等到回到了越州院落,江浮清才回过神来,自己居然一不小心就着了他的道,把谴责他的事忘得一干二净,便又是一阵扼腕叹息。随后商鸣谦就去做饭去了,只留下江浮清在院子里长吁短叹。柳不嗔见他如此,便问他发生了什么事。江浮清便把此前的事告诉了他,但是省略了很多细节。

柳不嗔点点头,突然说,“你知道你是鼎炉体质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