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衡:“……”
知道顾玖不好伺候,但是确定要换寝衣?感觉受到了撩拨。
解开顾玖的衣带,萧衡的呼吸渐渐急促,十分克制地不敢乱看。
小侍女陶陶掩着嘴偷笑。
大侍女孔阳敛衽行礼:“殿下,让奴家来侍奉公子更衣。”
一想到每天服侍顾玖更衣的,通常是孔阳和陶陶、书僮望舒、家伎歌僮,萧衡整个人都不太好了。他胸口小火苗乱窜,狠狠地咬着唇:“不用,我来就好。”
好不容易替顾玖收拾妥帖,萧衡逃跑似的,快步走到门外,吸了一口凉凉的空气,身上的热度反而不断攀升。
恰好遇见崔璟来送喜柬,迎面打了个招呼。
崔璟的目光从萧衡破了皮的唇,和一片狼籍的衣襟上扫过,左颊上笑出了一个小小的梨涡:“殿下的嗓子怎么哑了?”
萧衡顺着崔璟的目光,低头一看,他的前襟上沾了一小片山药薏米糕和清水的混合物,还有不少可疑的水渍,有点像那什么。
萧衡:“……”
某人现在的样子,像极了小画册里的某些少儿不宜的场面发生过后。真是又羞又窘,并且有口说不清。
崔璟己经进屋,顺手把喜柬放在书案上,在小案边坐下。打量着懒洋洋、醉醺醺、寝衣穿得松松垮垮的顾玖,又看了看正在换床单的小侍女陶陶,和博山炉上氤氲缭绕的轻烟。
崔璟单手扶额,絮絮叨叨:“攸之,你怎么可以这么过分,冰天雪地的,用完就把人往外面赶?”
顾玖不太清醒,没听懂,疑惑:“怎么过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