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子鲸想起苦涩的童年时期和少年时期,靠看宫映雪电影度过的漫漫长夜,心想,如果我真的是宫老师的儿子就好了,可惜不可能,自己的母亲只是嗜赌如命凶巴巴的晏美昔。
宫映雪温柔微笑说:“我们还真的是很适合演母子,电影上映后,观众看到,估计要说,我们俩看起来像亲母子一样。“
晏子鲸开心道:“如果,我真的是老师的儿子就好了。”
宫映雪愣了一下,看着晏子鲸这张很像自己夫妻俩的脸,恍惚之间,觉得站在自己面前的就是自己的儿子。
这时,晏子鲸的造型师到了,喊晏子鲸去画伤痕妆,准备开拍。
晏子鲸暂时告别宫映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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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小时后,剧组各部门准备就绪,电影准备开拍。
宫映雪上一刻还在和喻斯辰笑眯眯聊天,下一刻,场记喊action之后,就立刻入戏,进入了江凌粼的状态。
七月,已经阴雨绵绵多日的山谷中,难得的艳阳天。
江凌粼走在阳光明媚的走廊中,面若霜雪,红唇如血,散发着让人根本不敢违抗的强大的气场。
吱呀!沉重的铁门被属下推开,江凌粼看到了被绑缚着的银发青年,身形修长,容貌俊朗,只是伤的还真是不轻,皎月般的银发上都沾上了血迹。
当江凌粼走进看清青年的面容时,登时只觉得眉心一跳,这个人长得五官像她,面容轮廓像她去世多年的丈夫,
江凌粼找寻儿子多年,还从未见过和自己如此相似的人。
她压下心中的情绪波动,走到江黎面前。
属下向来见惯了老大的狠辣凶残,组织成立以后,就无人敢违抗江凌粼的命令,而眼前这银发青年,不仅引诱他们组织最强战力,还冲进他们基地,拿着枪就是一顿扫射,简直是在太岁头上动土。
属下觉得,下一刻,江凌粼就要对眼前这青年下毒手了。
然而,江凌粼一开口,几个属下简直大跌眼镜。
江凌粼说:“你今年多少岁。”
这这这,咋还查上户口了。
江黎玩世不恭的一笑,“把他还给我,我就告诉你。”
属下见江黎对首领不敬,立刻上前抽了江黎一鞭子,江黎本来就是鲜血累累的白衣,登时被鞭子抽裂。
而江黎面对如此剧痛,竟是连眉头都没皱一下。
江凌粼好不容易见到一个长得像自己儿子的,还真舍不得对这人动刑。属下这样自作主张,让她很不开心,她当即喝令属下全部退下。
江凌粼上前查看江黎伤势,然后,当她看到江黎锁骨那颗和她儿子别无二致的朱砂痣位置时,瞳孔骤然紧缩。
江黎的衣领散开,露出了从小到大就带在脖子上的项链坠子。
江凌粼看到项链,立刻百分百确定,眼前这人就是自己失散多年的儿子。
江凌粼,多年以来,刀枪一样坚毅的女子,此刻,突然像是又变回了多年以前那个内心柔软的自己,她抱着江黎的脖子就大哭起来。
江黎瞬间懵圈了,这什么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