揭傲抬起手,凝视着五指说道:“天赋……”
“也不是那么讨厌,其实。”
苏诗青实话实说,相处下来,不仅不讨厌,反而还被深深的吸引住了,他也说不清究竟是怎么陷进去的。
揭傲厚着脸皮朝苏诗青后背靠去,使两人背贴着背。
苏诗青没有推开他,而是问道:“为什么不好好上课?总是和别人对着干?”
“因为……我分辨不出他们的真诚与虚伪,从小到大,因为我父亲的关系,所有人都对我阿谀奉承,渐渐地,我甚至不知道我是否真的具有绘画的天赋。”
不仅如此,从小就接触了官场险恶的他,很早就清楚人与人之间的关系并不纯粹,任何东西,主仆、友谊、师生关系……通通都可以是假的,为了权利和欲望,人们什么事情都做得出来。
苏诗青轻叹口气,说道:“我也分不清啊,可是我知道,不管有没有天赋,只要喜欢,任何困难都能够克服。”
在揭傲听来,苏诗青的嗓音有种昵语的甜美,后背传来暖暖的体温,连带着他的心也跟着暖了起来。
揭傲站起身,朝他伸出手:“回去吧。”
苏诗青微愣一下,反应过来后,才将手放在他的手上。
揭傲将他拉了起来,两人就这么一前一后什么话都没再说回到了寝舍。
翌日。
苏诗青醒来后,揭傲已经不见人影,而且一连好几天都没再回来过。
这不正是他所期望的吗?可是为何内心如此难受,简直像被锋利的刀子剜一样。
不仅是揭傲,就连邵二雪也因为忙着为太后的寿诞做准备而没空来教他。
院试的前一天,酉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