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监考官打量着苏诗青,上下看了几眼后让一旁的侍卫将他带进考场。
苏诗青的出现,令学堂内所有的考生和考官都吃惊了一把,究竟是什么人姗姗来迟?
苏诗青踉跄着走进隔间,桌面上整齐地摆放着邵二雪为他精心准备的紫毫笔、砚台、墨和颜料,以及魁星点斗图,他不由得鼻子发酸。
这场考试凝聚的是顾眉生对绘画的执着,还关系到邵二雪的颜面,也决定了自己今后的绘画前途,所以只能赢不能输,他没有任何退路。
“寒夙兄,揭傲,顾眉生,我一定不会让你们失望的。”苏诗青喃喃地说道。
正午前,考试题目由宫中的内官送抵考场。
监考官宣读时洪亮的声音在学堂内响起。
“古人之画,先有画而后有题;今人之画,先有题而后有画。有画而后有题者,其画本乎情;有题而后有画者,其画徇乎物。故无题之画,天作也,遂独绝千古;有题之画,人作也,则性情渐漓。天画易工,人画难工,故而今日院试之题,为‘无题’也。”
语毕,考场内一片哗然。
监考的官员们听到题目后也开始窃窃私语,交头接耳的讨论起来,就连念题目的监考官自己都愣住了。
坐在台上的揭泰微眯起眼睛,语气颇有些意味深长:“在图画院待了将近二十年,从未遇到过这样的题目……看来,今年的考生遇到大难题了。”
一旁的韩熙子掖过身去,偷偷从袖子里拿出小巧精致的葫芦酒瓶,悄悄地嗦上一口后,重新塞回袖子里说道:“有意思,有意思,本官倒是想看看这些考生,究竟会画出什么有深度的东西出来。”
邵二雪望着苏诗青的方向,有些烦忧道:“今年的题目确实不简单,无题便是最大的难题。”
韩熙子打趣道:“设身处地的想一下,换成是你,你会害怕吗?”
邵二雪无言以对,只能谦虚地低下头去。